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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主子,他正是太太陪房赖妈妈的干儿子。 好好好,他吐口了吗 贾代善怒极反笑,他那个太太他最是知道。 虽因着老大是在老太太跟前养大,又鸡嫌狗憎的不讨人喜欢,便 不如老二上心。 但坏心却是没的,让她冷眼旁观还好,亲自让人动手那便绝无可能了。 而且她最爱老大媳妇的相貌人品,顶多有些私心,但肯定没有没有害自己嫡亲儿媳的心思。 这人真是好本事,一个钱姨娘背黑锅还不够,还想挑拨他们母子关系。 吐口了,只说是赖妈妈吩咐他的。 现在查到了这种地步,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给老大两口子交代。 其实就算自己不查,端看谁能得了好处,就能知道是谁下的手。 若是被她得了手,瑚儿在劫难逃,顾氏难产夭亡,事后自己不查还好,一查就是这种结果。 到时老大知道是自己的妾室对嫡子下了手,导致发妻一尸两命,想也知道是何种心情。 他本就因为这贱婢跟发妻离了心,现又因着她一日间便家破人亡。 钱姨娘正坐着胎,就算生下孩子来也逃不过一个死,她腹中的这个不管是男是女,也再难出头了。 再得知自己的母亲非但平时和他不亲,还在顾氏的药物中动了手脚,就算是因着孝道不能质问,也会彻底跟她离心了。 史氏因着老大以后会袭官,私下对一直对老二多有补贴。 自己身子骨又是这样,万一被这些消息一冲撞,怕也活不了几天了。 自己一走,他们母子恐怕立时就要形同陌路了。 到时够一个依官作势,行为不检的当家人,一个偏疼二房的老太太,没了顾氏帮着筹谋,这荣府就要生生被他们葬送了。 老大是个混账不晓事的,没个人在上头管着,怕要坏事,他底下又没个成器的子嗣,更何况就算日后再有了孩子,也未必肯好好教养。 王氏却是个城府极深的,把了管家权,大房还能落的什么好不成 但王氏固然可恨,却也是珠哥儿的生母,她现在肚子里又有一个,不看僧面看佛面,他不能这么就撕扯开。。 况且她做的干净,自己还真没拿着她的把柄。 罢罢罢,到底还是到了这一步,他膝下只这两个孽障,未曾想临了临了还要经这么一遭。 正思虑着,就听门外有人求见,便招了进来,这小子是个伶俐的,一上来就道喜: 老爷,大喜,大奶奶生了,是个哥儿。 贾代善正麻烦着,闻言大喜,连日来身上的病也好了几分,顾不上别的事,忙让人抬了他去看。 等他到时孩子已经被安置到了偏房,却不见大儿子的踪影。 他不由双眉紧蹙,这逆子早上还像点样子,现在又不知去哪里浪荡了。 便多嘴问了句,院子里的丫头婆子畏惧他的威严不敢答话。 贾赦身边跟着的小子被留在门上,闻言赶紧答道: 大爷进进了产房去了。 胡闹,他混账惯了,你们也不晓事吗怎的也不拦着点 这个孽障,有什么是他做不出的 小子们面面相觑,一个字也不敢出,大爷自醒来便不同以往,威势甚重,看他们一眼他们都要腿软,哪个敢多嘴。 贾代善心中存了事,他又是战场上下来的人,其实对这些忌讳也不甚看重。 便直接去了偏房,看自己的小孙孙,又去看过了长孙,这便回了。 角房内 顾妩正无力的躺着,这生孩子真是要了老命了,她便是久经了修真的各种痛苦,可没有这么难捱过。 等生完孩子她便脱了力,待妈妈们收拾干净了产房的秽物。 正打算打起精神喝点灵泉水补补精神。 就见闯进了一个男子,她虽然还没来得及接受记忆,但也一眼看出这就是他了。 果然他一进门便挥退了下人,道:阿妩你没事吧 顾妩这才放下心来,朝他虚弱的笑了下,这才喝了点灵泉水,放心的睡过去了。 那日林绪之失去意识,等再醒来就听到了太医的论断,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就被强灌了一碗安神汤。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了,等再有意识,就听下人说大奶奶生了,他睡时便接受了此人的记忆。 他正是贾家的承重孙,现任荣国公的嫡长子贾赦。 本来应该地位崇高,继承权无所争议才是,但他刚生时便被祖母抱了去。 这贾家正是由贾赦祖父弟兄起家的,一朝得势,便双双得封国公。 贾赦父亲代善为了荣国府的前程便跟着他父亲常年在外打拼,也顾不上家里。 他自小便由老太太带着,正所谓小儿子大孙子,老太太的命根子。 老夫人甫一得了这么个宝贝孙子便喜不自禁,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,捧在手里怕飞了。 饶他母亲史氏乃是金陵世勋史侯家的小姐,为人爽朗开阔,也奈何不得自己的婆母半分。 后来史氏又生了贾赦嫡亲的弟弟贾政,养在她身边也能慰藉一二,便把满腔的心思都放在了二儿子身上。